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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小说网 > 陛下又把青梅跪苗小柔白睢 > 第66章
 
车外大雨滂沱, 车内……

苗小柔挣脱不得,被他死死压在车厢地板上。衣裳是早就完蛋了的,这男人愤怒起来没有给她留一丝体面。

她的这点力气,在白睢面前如蚍蜉撼树,便是张口咬他,他也无动于衷。这个男人对她已没有了耐心,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固定牢她的腰肢。

苗小柔口不能言,甚至没有喊拒绝的机会。她恐惧害怕, 她想躲,可是都无济于事。车身的颠簸使得白睢对她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去压制住她的挣扎,掐得肌肤上红痕一片。

他好像, 在男女之事上天生不会温柔。一旦动了情,他的吻必是索求无度, 会弄疼人的,更别说是更令人兴奋的事上。

所以在被他得逞之时, 他的不温柔让苗小柔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钝器整个贯穿,疼得她眼泪横流。

在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坚持都化为泡影。她被迫的,成为了某人真正的媳妇儿,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夫妻之实。

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

一哭起来,心脏痛得快要碎掉。她一直以来徘徊在自己的本心和理性之间,她一直很迷茫, 现在白睢替她做了选择,一时百味陈杂,心头或是悲痛,或是愤怒,又或是对他的埋怨,总之,因他的这一暴行而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

放肆中的白睢碰触到了一片湿热,终于被冲散了这股发狠的劲儿。他在惝恍迷离中放开她的唇,才见她已经哭得满脸是泪,整张脸憋得通红。

顿时没了动作,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欲念,停止了对她身体的暴行。他混蛋,他该死!白睢沉默着将薄被拉过来盖住她的身子,将媳妇儿抱在怀里,轻轻用指腹擦去她的泪。

他何尝不难过。二十年的感情,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他只是想把握住。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他试着想要慢慢解决,可是他发现某人封闭了自己,一步步在往深渊里走。他若不及时打破她给自己设下的屏障,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

全天下最好的她,总是对别人好,他迫切希望他的大彪也学会对自己好一点,可以任性一点,胡闹一点,或者不讲理一点。

“我不乱来了,你、你想哭就哭出来。哭完了打我骂我都可以,咱们是夫妻了,这已经没有变数。”

苗小柔嚎啕大哭,将这几年来没有流出来的苦涩全都哭在他的胸膛里。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不要面子地哭泣,只怕车外的护卫隔着雨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从何时起,也许就从这一刻起,当年犯傻的少年成了她的大树。她也可以像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的树荫下,等着别人去保护她。

她其实期望得到呵护,期望能够肆意妄为,她偷偷羡慕着所有任性长大的小姑娘。现在,有一个人不厌其烦地提醒她,她也可以的。

哭了好久,眼睛好似肿得眨眼都困难了,她方才渐渐止住。

白睢一直抱着她,见她哭停了,倒了一碗热水凑到她嘴边:“嗓子都哭哑了,你自己说说,这有没有必要。本来可以说出来咱们两口子有商有量一起解决的麻烦,非要自己抗,你当你丈夫是个死人么。”

他倒不是数落,话说得颇有些疼惜。

苗小柔不言,偏开脑袋不喝水,抽泣着将鼻涕糊他手上。她还在生气呢,毫无征兆地就这么失了身子,哭了一通虽痛快了一些,仍三天都不想理这混帐东西。

现在脑子里十分迷茫,被他这么胡来一次,不知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他只好把碗放下,晓得媳妇儿这会儿应听得进去了,便又接着跟她讲起道理:“这事我考虑了很久,法子想了很多。先前说到,权贵之家的女子不会收入后宫,你就安心坐在你的皇后位置上好了,不必担心被拱下来。至于你的想法,我自会尊重,轻易不会留女子在身边,即使留了我也不会碰。等以后小爷的龙椅坐稳了,大彪,我向你承诺,身边一个女人都不留。”

苗小柔呆呆地听着。

“我知道的,你心头一直有个心结——你原本温馨的家是因我而毁的,父亲惨死,母亲早亡,家业散尽。你越和我好,越是心有不安。大彪啊,岳父大人若泉下有知,定不会希望你这般为难自己——其实,你再仔细想想,他们不是因我而死,乃是为国而死,因对那时的朝廷失望,才对严氏贼子有了反抗之举。我白睢在此立誓,此生必不负天下,不负百姓,亦不负大义之士。”

她吸吸鼻涕,静静听着。

“关于子嗣。”他轻轻叹息道,“不急,等回去了我们便找大夫调养。你不是说那药你只喝了一半么,想来还是有希望的。即便彻底没了希望,我白氏国祚绵延两百年,断了数十年罢了,宗室旁支密布,虽可能都已混成了平民,总还是找得出来的。届时过继个孩子到膝下,亦未尝不可。”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是想一辈子没有自己的骨肉么?这种事,几个男人能接受的啊。

苗小柔痴傻望着他,慢慢发现,当年的少年越来越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他长着青黑的胡渣,皮肤麦色显黑,说话时候喉结上下滑动,浑身都散发着男儿气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已让人不得不去信服。

这是她的丈夫,他很温柔,不厌其烦地在解决他们之间的阻碍。她忽然觉得,或许也可以试着接受这样的关系。

白睢又一次把水端到她嘴边:“喝一点,嗓子都哭哑了。”

这一次她稍有犹豫,乖乖喝下半碗。苗小柔仰头望着他喝下剩下的那半碗,才发现他的眼里布满血丝,终究还是心疼他,哑着嗓子问:“你多久没睡觉了?”

白睢勾起嘴角笑,一时灿烂得好似天空炸开了烟花,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这就来关心我了?不怪我强要了你?”

她把脑袋扭开,脸蛋好似涂多了胭脂的。

“想通了?老实了?认命了?这就对了,乖乖做我媳妇儿,咱俩以后说不准还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生一窝小崽子。”

“我去你的……”

男人抓住她拍打过来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她的指尖,眼尾下拉,长长叹出一口气:“别跟我闹了好不好,我狂奔三天,困得要死。媳妇儿乖,陪我睡会儿吧,实在熬不住了。”

他说完就拥着她倒车厢地板上,也不管两人现在这个样子狼狈不狼狈,该不该先把该穿的穿上。

一倒下就闭了眼,把她揽在怀里没过几息就打起呼来。

苗小柔如他所愿,不挣扎了,陪着一起睡觉。是的,她认命了,想通了,就试一试嘛,他看得透透彻彻都计划好了不是吗,不行她再滚蛋就是了。

点点这小子的鼻尖,她了无睡意,就这样盯着自己的丈夫看了好久。

等白睢再睁开眼时,是一个时辰后,他睡了才这一会儿就起了。知道她还不习惯,便自己穿好了衣裳下车,留她一个人安心穿戴。

天色渐渐暗了,雨也终于停了,车队停下扎营休息。马兵疲惫,先休息好了,明早再出发。尤其是热水,今晚得多烧一些给皇后娘娘驱驱寒。

白睢去见了郑旭,两人说了会儿话,不知聊到什么,白睢眉头深锁眼底愠怒不消。良久,拍拍郑旭的肩膀,眼中又换上了感慨与欣慰。

而后,他便来请自己媳妇儿下车了。

下车的时候,该疼的地方果然还是疼,苗小柔原本平静下去的脸颊,又打翻了胭脂。方才收拾衣物的时候,见薄被上染了一丝丝血,害得她一时又想起那暴风疾雨般的入侵。

要不是因为她哭了一场,才不会这么草草收场呢。

白睢伸手扶她:“还不舒服?”

苗小柔不接:“滚开。”自己跳下来,嘶——哪儿都痛。

白睢怔了怔,嘿嘿笑:“知道了,我的错,以后会温柔的。”

“你还说!”

白睢:“好好好,不说了,以后再说。”

苗小柔进了帐子,咬咬嘴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拿起干粮往嘴里塞,一口一口使劲儿咬得碎碎的。

白睢跟着进来,那是一脸春风得意,笑出一口白牙:“你羞什么,又不是头一天认识。等回了兰城,我再研究研究怎么样不疼——以前的那些册子,因为你全没了,还得重新搜罗——咱们成亲这么久,这种事还是得抓紧了。”

“我……”她受了这番浑话的惊,脸蛋好似长熟的苹果,猛咳嗽了几声,急道,“我还……你让我缓缓,你别赶鸭子上架,我……”

见自己的小媳妇儿慌张得手足无措,白睢倒也有耐心,晓得她已在慢慢解开心结,再逼她小心适得其反。毕竟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也就随了她的意思。

“好好好,都是媳妇儿说了算。但你倒是先叫一句‘夫君’来听听,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这一天呢。”

她嘴里一口干粮全喷出去了。

叫不出来,可饶了她吧。面前这个蠢货,那是她孙子啊,她现在却得叫“夫君”,不得跌了辈分。想一想就浑身鸡皮疙瘩,再一想他小时候的蠢模样,舌头就打了个死结。

“你有完没完,得寸进尺。你今天都占了我的……你还想怎样?!再多说一句,你就给我滚出去。”

白睢失望,啧啧嘴,灿烂笑着将手里的热水递给她。

得了吧,“夫君”以后再叫,反正他今天抢到了好东西,也不急这一时。

回兰城的这一路,后来顺顺利利,加紧赶了五六天便到了。进城之时没有像出城那般偷偷摸摸,反而大张旗鼓回去的,引得好些人奇怪,皇后娘娘这是从哪儿回来,离开兰城干什么去了?

莫急,后头自会有答案告诉他们。

——皇后是去筹粮了,路遇现况险些殒命,这般为国为民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的一国之母,不该受人崇敬么?

这都是后话了,苗小柔随着白睢回了王府,刚一进门就有急事需要白睢处理。事有轻重缓急,白睢也就不送她回去住处了,脚步一拐,自忙去了。

苗小柔奔波这些天也累了,转念想到某人不也累了么,却还得处理事务去,一心疼便就不休息了,亲自去了厨房准备弄些家乡菜犒劳犒劳他。

哪知刚拴好围裙,下人便来禀报,说妃嫔们来给娘娘请安。

“妃嫔们”,为什么还有一个“们”?

两个时辰过后,白睢忙完了政务,脚步匆匆地来扑媳妇儿怀抱了,一进门,看到她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碗茶在慢慢品着,见他来了,只淡淡瞄他一眼。

这……莫非他哪里得罪媳妇儿了?

苗小柔轻轻搁下茶碗,款步迎上来:“陛下不是承诺了么,后宫不轻易留人。怎么妾身一走,就多了个蒋贵人?”

陛下?妾身?白睢打了个哆嗦——亲娘呀,摊上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睢:“那一天,爷爷提枪上马,本欲杀它个三进三出,搅它个天翻地覆。无奈天不遂愿,刚把寨门破了,敌军便大肆反扑,无奈仓促退兵,择日再战!”

苗小柔:“蒋家寨子好破,我送你去。”

——

这算啥车?车上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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