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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小说网 > 季月礼陆义霖 > 第96章 回忆带来的痛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她越想越窝火,恨死了季月礼,今天她终于逮到这个机会恶整她,至于季月礼说什么,她根本就不关心也不在乎,她只想出口恶气。

“……樊小姐……你真的误会了……唉~你这人怎么这么拧?”季月礼无语到极点,话音刚落,洗手间里的灯忽然灭了,门外也传来一声莫名的“咚”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响。

四周开始陷入黑暗,一片黑漆漆的,一股寒意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季月礼抖着声音喊:“素素,素素?你还在吗?你把灯打开。把灯打开啊。”

“吱呀”一声,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随着“嘭”一声传来,那人关门的力道很大,准确来说应该是把门“甩”上,这力道让洗手间周围一震,洗手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季月礼被这诡异的气氛和响声吓住了,她害怕起来,她用力拍门,“素素,樊素素,你干什么!你把门打开,快放我出去!”

空气里只回荡着她喊叫拍门的声音,四周静悄悄的,显得格外空洞和黑暗,她屏住呼吸,甚至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因害怕而紊乱的呼吸声。

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黑夜巨大的羽翼覆盖住了弱小的人,恐惧漫上心头,眼前的情形与五年前那一夜似乎重叠在一起。

她吓得直直往后退,黑暗中,脚后跟碰到了什么东西,她踉跄着往后倒去,整个人跌了往下,最后跌坐在马桶旁。

“唔”手肘撞到什么,她疼得闷哼一声,伸手探了探,她摸到了马桶盖,马桶边缘……

马桶冰冷的触觉通过指间传递了过来,整颗心都因恐惧而揪紧,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紧贴着冰冷的马桶,黑暗里,她似乎感觉到有冰冷的唇贴进她肌肤……

“滚,滚开!你滚开啊……”季月礼紧紧闭上双眼,全身都在发抖,似乎陷入了魔怔,她声音尖锐刺耳,双手不停挥舞着,似乎要将那双无形禁锢住她的手挥开。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我很爱很爱他,求你,不要破坏我的幸福!”季月礼无助的低喊,哀求着那虚无的影子,希望那影子能放她一马,不要毁她期盼的幸福。

陆义霖找了半天没找到季月礼,就差洗手间他没去过了,他此刻正往这边走来。

一到洗手间门口,发现洗手间的灯都是关着的,地上莫名有一些水渍,洗手间也被人从外面反锁了,他正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就隐约听到好似季月礼的声音在哭喊,来不及不多什么,所有那些阴谋智慧之类的想法也顾不得了,他冲了进来。

刚冲进来,就听到这样一句似曾相识的话,他的心莫名一疼,然后伸手摸到洗手间的灯掣,“啪”一声,洗手间又重新恢复明亮,哭声却因为灯被打开而骤然停止了,他快步走到格子间前,一间间推开门,焦急喊道:“季月礼,你在哪间?你说话啊,你在哪?”

季月礼还闭着眼睛,整个人靠着马桶,缩成一团,她没能从梦魇里逃出来,梦里全是当年那夜的黑暗和绝望,她整张脸都湿哒哒的,像刚洗过脸的人一般,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季月礼听到她小声求饶的声音,大步奔到最后一间格子间前,他的心惶恐得仿佛快要从嗓子眼上迸出来,他聚气,用力推门,推不开,他赶忙先出声安抚道:“月月……月月,别怕,我在这里,别怕,我马上带你出去。”

陆义霖在用力,还是推不开门,门板被人从外面卡死了,他往后退了退,一脚踹开抵着门的棍子,伸手打开门。

季月礼听到“砰”的一声,才从梦魇里清醒过来,她抬起头,满脸是泪的望着站在门边,仿佛从天而降的陆义霖,他打开了紧闭的门,带进来了光明,季月礼眼泪扑嗽嗽滚落下来,“陆义霖……”

这一声喊得陆义霖心碎不已,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刚张开双手,欲将她抱进怀里时,她已经扑了上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怀里的娇躯颤抖不已,季月礼紧紧抱住这个温暖的躯体,陆义霖楞了一下,也伸手将她紧紧抱住,他急喘了一声,柔声安抚道:“月月,别怕,有我在,我带你离开这。”

她浑身都湿透了,浑身凉得像跟小冰棍,冰冷的水濡湿了他的衣服,他连忙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打了一通电话,才将她打横抱起,长腿踢开洗手间的门,大步走出洗手间。

陆义霖抱着她走出后门,老潘已经等在车子旁,见他们出来,他连忙迎上面,拉开后座车门。陆义霖将她放到座椅上,然后自己才坐进去。

老潘迅速关上车门,赶忙发动车子离去。

陆义霖走后,后门的墙角后,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走出来,他把玩着手里的相机,露出一个得逞的奸笑,然后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车里,季月礼蜷缩在后座上,绾起来的头发零星散落下来,披在脑后,她脸色惨白,雪白的牙齿深陷进唇瓣里,整个人都还在轻颤,看起来如此柔弱,忍不住让人想保护她,陆义霖心疼不已。

陆义霖从车里拿出一个帕子,他往她身边移过去了一点,却发现她颤抖得更厉害了,“月月,把头发擦一擦。”

季月礼没有伸手接毛巾,她双臂抱着自己,眼神涣散,她希望这样抱着自己,可以多一点安全感。

刚才经历的一切,将她一下子拉回了五年前那个黑夜,她所有的面具都在那一瞬间溃烂脱离,那股被强迫的锐痛,刺得她浑身打颤,仿佛自己就是被宰割的鱼儿,无法反抗那些向自己袭来的疼痛。

五年了,她以为自己可以遗忘了,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可是当记忆袭来,她还是没出意料的崩溃了。

陆义霖叹息一声,他伸手将她抱起来放进怀里,她大概是没了力气,没有拒绝,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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