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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小说网 > 夜百合也有春天 > 第218章我遇见你这是宿命
 
我就有点儿忸怩了。

如果这是在苏城,在皇冠,我不会的。

我们什么亲密举动都干过,在骆燊的面前,我不大会害羞了,除非他又玩了一个新花样。可现在我在老家,他这大白天地吻我,我还真觉得不好意思。

我就推了他一把,没想到他搂得我更紧了。

“门虽然关了,但我们镇上的人,不管到谁家聊天,都不兴敲门的。她们说来就会进来,让她们看见了不好”我整理了一下头发,“你还是赶紧洗漱吧,牙膏毛巾我都准备好了。”

“叶贞,似乎你变了一个样子了。我指的是和在皇冠相比。”

“是吗?你现在看见的,才是本来的我。”

说完这话,我就进了厨房。将热气腾腾的粥和咸蛋都端了出来。其实我还用剩余的一点面粉烙了饼。只是好长时间没做饼子了,我的手艺有点儿生疏,烙出来的饼子不那么周正,变得软软塌塌的。

骆燊也说他饿了。

“你知道吗?虽然是睡在车上,但我是自然醒的。”他悠悠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跟我进去,洗漱完毕,吃起早饭来了。

他的心情,似乎真的不错,不像是伪装。他说我饼子烙的不错,又说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粥。咸蛋么,虽然腌制的时间长了一点,但味道太纯正了。

“既然都这么好,那你就继续呆着呗。”

他深深叹了一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有你能陪伴我身边,也算一件欣慰的事。”

呵呵何必说得这么苦情?

“你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呢?在这儿,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姑。”

他放下筷子,眼神熠熠:“在我看来,世上最有魅力的就是村姑。一个颇具姿色的村姑,这太叫人联想了。”

这又是在夸我?

“不,我想听真话。”皇冠那么多女人中,为什么他偏偏挑中了我?难道只是因为,当初我被他上的时候,还是一个雏?仅仅就是这个原因吗?

我不认为一个在欢场中混过浸淫多年的城府男人,在挑选女人时,还只会看中女人的贞操,这太幼稚了。

“你真的想知道?”骆燊就咬着牙,眼睛灼灼的,“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知道我会怎样?我会死死地看住你,不让你到处乱跑,让你跟着你的母亲颠沛流离,苦苦地受罪。叶贞,我们之间有缘分,我们的缘分很深很深。你相信这是宿命吗?是呀,想想,我也觉得好笑,你比我小这么多说白了,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个黄毛丫头。但我就是扛不过这个宿命去!我看见了,找到了你,说真的,我很欣喜。有你在我身边,我要别的女人干什么?”

天啊他越说越没谱了。

不过,我已经有准备。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见过我,见过我的小时候。到底,我和骆燊之间有怎样的纠葛呀?

我的心都要抖起来了。

“我你你真的见过我?”

“嗯。”

“你很肯定?”

“我为什么不能肯定?”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失而复得,这种感觉真的很好。除非你讨厌我,不想看到我。告诉我,你还讨厌我吗?”

看着他那样一副急切的样子,我的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他捉住我的手,不让我思考,要我直白地就告诉他。

“我,不讨厌你。”

“真的?”

“真的。”

他一把就抱起我,将我抱在他的大腿上。

“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见到我的?”我是真的好奇了。

“这是在你五岁之前发生的事。可你说过,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他揉着我的手,脸色还有点儿惆怅。

吃过早饭,我就去了母亲的墓地。骆燊陪着我。

令我诧异的是,墓地附近栽种的大片大片的桃树已经不见了,被人拔掉了。我就询问一个路人,他说这是镇上的统一规划。很快,这片墓地也要迁徙了,迁往一个更偏僻的地方。这里的土地,要征用了。我就问征用了,想要干嘛?

“盖房子。”

“盖房子?”在墓地上盖楼?

“是啊,大家伙儿都不想,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这人说完匆匆地走了。

得知这一消息,我的心里就特别地怅惘。

我和那路人之间的对话,骆燊也听见了。他就环视了片刻,悠悠地:“如果你不想惊扰了你的母亲,我来想办法。”

什么意思?

“我说,我有办法。”

他要帮我?可这不是苏城,这儿是秀丽镇,骆燊固然有权势,但我不认为他的权势能够跨越出五百公里之外,一直延伸到秀丽镇。

“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我当然是信他的。他对我提起宿命二字,谈论起命运的诡谲和莫测来,弄得我脑子晕晕乎乎的,更是情不自禁地给自己催眠,认识骆燊就是宿命,就是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的。就算一时失去联系,但兜兜转转的,总会见面。不管多远,不管什么身份,什么职业,说能遇到,就能遇到。

我就不说话了。

我找到了母亲的墓地。一年没回来,她坟上的荒草已然蔓延了一大片,这让我的心里凄凉不已。我就一根根地将这些野草拔掉。骆燊怕我手疼,他帮我。

他盯着墓碑上镌刻的母亲的相片,更是叹息一声:“其实你的母亲,是可以有更好的人生的。”

仅仅这一句,就让我听出了内里的乾坤,我赶紧握住他的手,沉声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你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骆燊既然认识小时候的我,那么也必然清楚母亲的一些过往。我五岁时,骆燊已然十八了。他仅比我母亲小十二岁。

他就抽回我的手,声音又冷冷地:“对不起,我不能说。”

为什么?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苦笑。

“不是。而是对着逝者的坟墓说起那些过往,显得不尊重。”骆燊用了“尊重”两个字,一下堵住了我想要继续追问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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