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歌的姿态不卑不亢，蔚祈然也在悄然的盯着眼前的燕清歌，企图可以在燕清歌的脸上看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希望燕清歌对他是心痛的，失望的，可以证明燕清歌对他还是有感情，有期待的。
结果……
望着他的那双眸子波澜无惊。
燕清歌只是在陈述着一个她认为的事实。
“虞姬有错，也只是欺骗了您，但是真正对我下手，不留余地的那个人，是您。”
蔚祈然面对这样的燕清歌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才可以留下燕清歌。
似乎在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真的有了隔阂。
“如果那时候皇上愿意多相信草民一些，听一下草民的解释，也许那时候草民就不会那样的心灰意冷了，不过这样也好，皇上教给了草民一个道理，那就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师傅曾经和他说过无数次，不要对皇室的人有感情，不要想着和皇上白头偕老，是痴心妄想，也是万丈深渊。
她就是不信邪，放下所有，毅然决然的跟着蔚祈然回了皇城。
一定是师傅想的太多了，祁然哥哥是这天底下除了师傅，对她最好的那个人了。
就算是到了皇宫那样的环境里，祁然哥哥也一定会努力的护她周全，因为祁然哥哥在乎她。
曾经对蔚祈然存在了多少的信任，后来就有了多少的失望，一样的错误燕清歌怎么也不想继续下去。
短暂的沉默过后，再一次的开口，“皇上如果对之前的事，真的存在了歉意，那就让我离开。”
“不可能！”
蔚祈然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随时抱住她，疼爱她。
如果他真的放她离开了，她一定会和之前一样消失不见的，到时候他要怎么才能见到她？
又或者，再也见不到了。
蔚祈然吩咐了下去，不让燕清歌出宫，并且让燕清歌住回原来的凤仪宫。
“朕只是给你换一个更好的住处，清歌，你早晚要回到朕的身边的，朕只是让你早一点回到你的宫殿而已。以后，朕也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发生曾经的问题了，朕是金口玉言，不会骗你的。况且，听到朕的身体有问题，你就过来了，这难道不是代表了，你的心里还有属于朕的位置吗？”
蔚祈然从不曾这样的慌张过，他绝对不可以退让，也不可以撒手。
不然，他总觉得他的预感可能是真的，只要撒手了，可能这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燕清歌了。
“这里是一国之母才能住的地方，皇上不会连这点规矩都忘记了吧。”
面对最为熟悉的凤仪宫，燕清歌的神色里没有半点惊喜，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质问着。
“皇上也曾金口玉言的和我说过，要护我一世周全，可是结果呢，那个说要护着我的人，才是带给我伤害最大的那个人，皇上，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相信您这一句金口玉言，唯独我是不信的。”
眼下，燕清歌也不自称草民了，她对他的敌意蔚祈然倒是感受的很清楚。
眼睁睁的想要多靠近燕清歌一点，他每一次的靠近换来的都是燕清歌不曾加以掩饰的抗拒。
燕清歌的唇角轻轻地勾勒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皇上，您大概是这个天底下最会自欺欺人的那个人了，我来给您看病，目的可不是为了救您，也不是因为心里还喜欢您，还爱着您……”
“那是为何？”
蔚祈然开口声音沙哑，连他自己都怔了一下，一双眸子还是舍不得离开燕清歌的身上。
他需要燕清歌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就算是错。
他也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明白，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能尽可能的弥补。
又或者，他自己也清楚……
“心病，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病，您可以继续这样不择手段的留下我，但是这心病，也要您活着感受。”
蔚祈然不解，天气不冷，可是他怎么就哆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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