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这话,我脸一下就拉长了。
“南英俊,我才动了十八刀而已,姐姐天生丽质,底子好,没办法。”
“是是是,你底子好,你最美,好了吧。”
“那当然了,我现在可是女神,女神,你知道么?”
“……”
南医生终于是不想再理我了,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可没停,见我喝完了杯子里的,又给我倒了一杯。
只是再开口时,态度就正经了起来。
“熙媛,我觉得你们学校的理事长挺好的,年轻有为,长的也不丑,你不想,试试么?”
关于爱情这个话题,一直都是我不想跟他聊的。
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告诉了他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试不了,你也知道,我是受了情伤才来的韩国的。
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彻底的摆脱了那段感情,就像是在心里盖了一座坟。
所有的,关于爱情的一切,都让我埋了。
我这辈子啊,是没办法再重新开始了。”
话说到这里,我就沉默了。
两年了,我在韩国整整生活了两年。
我减掉了50斤的体重,做了脸部修容和微整形。
我学化妆,学茶道,练瑜伽。
我从一个又胖又丑的女人,变成了现在别人口中的女神。
只是这其中的转变,所经历的痛苦,却是别人不能够理解的。
但是现在好了,我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身份,我还有了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工作。
因为大学是学韩语的,所以来了韩国之后,我直接就在一家补习机构里做了中文老师。
大概也是因为人变的自信了,喜欢我的学生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慕名来上我的课。
总之,离开蒋南笙的这两年,我过的,还算好。
大概是看见我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落寞了,作为心理医生的南英俊一下就敏感的捕捉到了。
“不对,你在回忆的时候,我还是能看见一些,你内心情感的波动的,金熙媛,你就真的不?”
“好了,打住吧,我先走了。”
不想再让他继续探究我的内心,我拎着包,跟他鞠了一个躬之后,就离开了。
走在首尔的大街上,虽然是冬天,可依旧挡不住女孩子们穿裙子。
我入乡随俗,上面裹着一件羊绒大衣,下面则是丝袜短裙高跟鞋。
没有秋裤的日子,真的太冷了。
就在我站在路边要打车的时候,一辆奔驰车停在了我身边。
“熙媛,好巧啊。”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车窗里面的理事长。
这个韩国男人,怎么就不死心呢,我都拒绝他很多次了,可还阴魂不散的,总恰巧的出现。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
“是啊,好巧啊理事长,我在等我男朋友呢。”
“哦?男朋友?”本来理事长还春风满面的脸,一听我的话,脸色瞬间就变的非常的惊讶。
我正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麻烦呢,刚好这个时候南英俊从他的诊所里出来。
“欧巴,欧巴!”
我用韩语大喊了一声,南英俊一脸蒙懵逼的看着我。
但是当他看见车里面坐着的理事长之后,还是很无奈的朝我跑了过来。
“啊,等久了吧。”
“没有啦,就是有点冷。”
我笑的娇嘻嘻的,南英俊只能是陪着我演戏,他伸手就搂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对着理事长礼貌的笑了一下。
“您好。”
当南英俊说完之后,理事长再也没有笑模样了,也没说别的,点了下头,升起车窗,就走了。
我看着那大奔驰车越开越远,心里忽然间有点忐忑了起来。
“完了,他不会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就把我开了吧?”
我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南医生。
南医生思考了片刻,然后给出了一个答案。
“根据我刚才对他的表情分析,你应该是,悬了。”
“不是吧。”
我这跟南英俊话都还没说完,我手机就响了。
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我们的人事部经理。
不出所料啊,前后5分钟没到,我就被开除了。
“唉。”收起手机,我生无可恋的长叹了一口气。
南英俊却是跟幸灾乐祸一样,在旁边笑的一口大白牙都露出来了。
“哈哈,好啦,别难受了,我真没想到,你们理事长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一个人,还好你没跟他。
这样吧,为了庆祝你失业,咱俩晚上去吃,烤肉?”
“那你请客。”
“小意思,走。”
我还以为南大医生会领我去高档的烤肉店呢,结果就是一家路边摊。
我俩一人一瓶清酒,然后吃着烤的流油的五花肉。
“哇,好好吃啊,唉,就是韩国的肉,太贵了。”
我吃了一大口,一边嚼一边说。
“那,你有没有想回国啊。”
“我?呵呵。”咽下嘴里的东西,我又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没什么值得让我回去的,我在这边,我觉得挺好。
对了,你呢?你上次说,你在韩国好几年都没回过家了吧。
不想回,还是说,跟我一样?”
我说着,帮他倒了一杯酒。
南英俊扶了一下眼镜,对着我苦笑了一下。
“你听说过医者不自医么?我能治愈很多人,但我却治愈不了我自己。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特别喜欢,我曾想着为了她放弃一切。
可谁知道,她还是离开了我。
就像你说的,我心里,也有一座坟。”
即使我不是心理医生,我也看得出来南医生现在有多难受。
我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
“英俊,有时候做不到,就别逼自己,就算忘不了,也没什么,搁在心里偶尔想想,也挺好的。”
“你也这样么?”
他忽然抬头看向我。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一时间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了好一会儿,我才像是服输般的点了点头。
“是,虽然我不再相信爱情了,虽然我已经关闭了自己的内心,可是某一天或者某一个时刻,我还是会把他想起来。
一开始,我特别的抗拒。
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我想起来,全都是他的好。”
干涸了将近两年的眼睛,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再次湿润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直接拿起了酒瓶。
“同是天涯沦落人,来,我们干了这瓶酒。”
“好。”
南医生都把酒瓶拎起来,但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之后,感觉跟见了鬼一样。
“我哥?我哥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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