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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小说网 > 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萧子怿路南屏 > 第516章 得偿所愿
 
“如今,你终于得偿所愿了,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与你母亲交待了…..但愿,她不要怪我……”萧皇双目紧紧盯着床顶,雕花的架子,明黄的帘幕,如此精美绝伦,却也挽不住萧皇逝去的脚步。

萧子怿看着他闭上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至不可闻,忽然一步冲到了萧皇跟前,大哭起来,“父皇!”

十月初七,萧皇殁。

举国大丧,而洛西国都城,依旧处于戒严状态。

盘查,越发严格起来,像要翻找什么似的。除了进出人员,整个洛西国都城都陷入一片紧张状态。

洛西国皇城,议政殿上。

萧子怿低眉顺眼坐在一侧,即便首领太监宣读了萧皇的遗昭,他却依旧只固执的坐在曾经属于他王爷的位置上。

众人无奈,想他是悲痛过度,也只得由他。

大家对先帝的丧事商量完毕后,便开始安慰劝说萧子怿,劝了半天,见他依旧如此木然呆坐,也都觉得黔驴技穷,甚是无趣。

原本以为可以趁此机会,讨得新帝欢心的主意也都一一落空,大家互相打了招呼,就各自散了。

萧子怿独坐在殿中,一阵风卷着几片落叶在殿门口徘徊不去,他闻声抬起头来,喃喃道:“母亲,这是你在责怪我吗?”

话音刚落,那风便袭了进来,一阵透骨的凉意,让萧子怿不觉站了起来,“可是,我没有退路了。”

他随着风奔出了大殿,大叫起来,“我没有退路了!”

声音透着绝望,回荡在空寂的皇城之上。

初秋的风,因为国丧,似乎越发的透骨寒凉。而洛西国,却因为国丧而渐渐趋于稳定。

萧子恒站在一处山头,看着前面繁华的街道,只着了一层单衣,空荡荡的笼在他的身上,棱角分明的脸,明显凹陷了许多。

想起就在前日,他换了衣服随老管家而去,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四门紧闭,九门紧锁。他只听见老管家一声叹息,便像睡醒一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惊恐的看着管家,艰难的吐了一句:“不会的。”

老管家看着他,道:“这三个字,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萧子恒便像发疯一样朝皇城方向冲去,老管家追在后面,扯破了喉咙也叫不应他。

只得加快了速度,奔到他身后,一个手刀,结实的砍在了他的后颈,顺势抱住他的身体,又跃回了那个院子。

等萧子恒醒来,已经是第三日了。

他足足睡了两天,而这两天,已经足够萧子怿布下天罗地网了。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萧皇殁后的第二天,有人敲响了大理寺前的闻登鼓。

来者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身衣服破败不堪,上面还沾染了不少血渍,模样凄楚,哭得更是惨惨切切。

大理寺卿本想在新君前邀上一功,故而亲自接见了这个小姑娘。

可这丫头,从跪在堂前,就只是哭,哭得肝肠寸断,直到大理寺衙门前,团团围上了人,才擦了眼泪,开了口。

谁也料不到的是,这丫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竟然状告当今皇上的弟弟——萧子恒。

“我原本,是个孤儿,是宁王好心,给买回府内,做了个厨房的丫环,平日里,做些简单的活计,多是跑腿采买一类的。”

“前日早上,管家吩咐我去集市买菜,我提着竹篮出门,恰好碰见了子恒殿下,他带了两个黑衣人,进了府去。”

“我诧异殿下殿下为何会一早到府,故而多停留了片刻。”丫头说完,又嘤嘤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围观的人群越发多了起来。

“你一个小小的丫头,如何认得二殿下?”大理寺卿问道。

她才止了哭泣,又道:“我好奇,站在门口没有离开,却听见宁王高兴的声音,他说‘今儿刮了什么风,二殿下殿下竟然亲临’,我这才知道,那位就是殿下,故而也放了心,自顾自的去买菜了。”

“你既去买菜,如何肯定是二殿下杀害了宁王家上下?何况,众所周知,二殿下此时此刻,正率领我洛西国大军,围攻夷族都城。”

大理寺卿严肃的问,事关新帝的弟弟,他着实不敢怠慢半分

。原本是想邀功,谁知道,却摊上了这么个烫手山芋。

如今,事情已然闹大了。

想要将着个山芋丢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理寺卿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只感觉它们一直跳个不停。

“我采买回家,快要到府门口,却遇到了讨钱的小三子,这孩子极其可怜,平日里,我总是省下些吃食给他。”

“他一把抓住我,劝我不要回府。”

“我问他原因,他才结结巴巴的告诉我,听见府内传出惨叫声。”

丫环说完,又哭了起来,“我哪里肯依他?甩下菜篮子就急急朝府内奔去,进去时,只见宁王躺在花园里,三个人影跃墙而去。”

“其中一个身上,金光一闪,似落了什么东西。”

“我当时也未注意,只急急查看宁王大人的情况。”

“见他已经气绝,这才想起那东西。”

“想来,应该是贼人落下,遂好好收藏起来。”

“那东西如今何在?”大理寺卿急急问道。

“我已带来了。”丫环从怀中掏出一物,似无意的在众人面前划了一圈,“请大人过目。”

围观的人们都一声惊呼,竟然是枚金牌。

衙役将金牌呈到大理寺卿的跟前,他仔细一看,更觉得脊背冒出阵阵冷汗。

这枚令牌,不就是萧皇在每位皇子成年时,都会赐给的腰牌吗?

他拿着金牌,翻了过来,背后,写了一个恒字。

这下好了,人证物证皆在。

可是,叫他如何定案?他敢如何定案啊?

大理寺卿只觉得耳膜里雷声滚滚,衙门外嘈杂的人声,更加让他心跳加剧。他一拍惊堂木,“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要细细详查后,再做定论。”

说完,大叫一声:“左右何在?将此女暂时关入大牢。”

众人一阵哗然,都起起哄来。

“昏官要杀人灭口了。”

“可怜那丫鬟啊。逃过一劫,为了主人,还是没落个好。”

“这世道,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众人七嘴八舌,将事态搅得越发混乱起来。

大理寺卿又一拍惊堂木,“这女人,年纪轻轻,却目睹杀人场面而不惊慌。”

“如今叙述起来,更是头头是道,逻辑清晰。貌似毫无破绽,可是,她惊慌失措之下,如何能看得如此全面,记得如此清晰?种种皆是疑问。”

“更何况,二殿下此时远在洛西边境,带领大军为国征战。”

“这腰牌是如何得来,二殿下此时又在何处,凡此种种,更是疑问。”

“这女子既然是原告,自然不能任由她在城中闲逛,万一此事是真,她的安危,本官自当考虑,万一此事不真,她这诽谤殿下之罪也断断不能轻饶。”

大理寺卿一口气说完,条条在理,众人一时又都夸赞起他的睿智来。

丫环被收了监,大理寺卿走进后堂,却觉得浑身一阵无力。

究竟这一双殿下,有什么过结,他是不清楚的。

如今,新帝尚未登基,便冒出这种事情来。

他走了几步,脚还未迈进屋内,忽然一顿,即刻转身朝衙门外走去。

萧子怿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一本书。

桌上还是放着一盏茶,淡淡的茉莉花香,随着茶雾蒸腾了一室,将初秋的寒意,冲淡了许多。

干将站在萧子怿的身后,依旧面无表情。

自从萧子恒逃跑开始,暗便吩咐了干将几次,必须寸步不离的照看好萧子怿。

这位冷面的管家,自然知道暗的意思。

如今大局未定,在未登基前,萧子怿的安全,极为重要。

门外忽然一阵骚动,干将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他站在书房门口道:“大理寺卿求见。”

萧子怿放下手中的书册,唇边浮起丝若有若无的笑,抬起茶碗,淡淡吩咐了一句:“请。”

大理寺卿恭敬的跪在地上,以前也远远见过几次萧子怿。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大殿下,总是淡雅雍容,礼貌而疏离的与人交谈。

如今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又想着他是即将登基的新帝,不觉更加紧张起来。

他略微颤抖的跪拜在地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他跪了半晌,萧子怿没有半分着急,安静的看着他,到是干将忍不住了,轻轻咳了一声。

大理寺卿的身子一抖,抚了抚额上的冷汗,这才禀道:“今早有人敲响了闻登鼓。”

他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萧子怿,却见他安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后面的话。眼神温柔,无端给了他许多勇气。

他一咬牙,倒豆子般将早上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这大理寺卿,记性极好。

一路讲下来,足足讲了半个时辰,却将细节描述得甚为仔细。

但凡听到的人,都会觉得身临其境。

他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竟比那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还要卖力几分。

萧子怿淡淡的看着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回头看了一眼干将。

他不情不愿的出了书房。没一会儿,端了杯茶进来。

“起来说话吧,这秋天一来,地板湿气更重。”

萧子怿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干将把茶碗往上一放,又站回了萧子怿身后。

大理寺卿谢了恩,坐到了一旁,也不客气,端起茶来就喝了一口。

“这事情,依你看来,该如何处理?”萧子怿见他放下茶碗,随即问了一句。

“呃......”他看着萧子怿,忽然想起这兄弟二人的事情,自己着实不该搀和,话道了嘴边,硬是卡在那里,不敢吐出来。

“但说无妨。今日,你我便只是宾主,不是君臣。”萧子怿似看出了他的顾虑,淡淡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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