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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小说网 > 逆天小丫鬟:邪少爷的傲娇妻赵廷琛云小芽 > 第27章 “在夹缝中求生存?”
 
京兆尹是文官,梁万成是武将,虽不在一个体系里,却到底也算是同殿称臣,这要是闹将起来,谁都不好看。

放下惊堂木,这京兆尹就开始头疼。

赵廷琛吧打是打不得,问又问不出;而那何庆又不依不饶,一言不合就要去午朝门撞金钟告御状。

两边的骨头都不好啃,这让京兆尹开始左右为难。

师爷向京兆尹挤了挤眼睛,示意他来到后堂,师爷向京兆尹提议道,“老爷,如今那何庆咬定凤栖苑进不了别的男人,所以凶手定是这赵家二少爷。可是这赵家二少爷乃是那梁将军的嫡亲外甥,老爷您若是用这样的理由就定他的罪,明儿那梁将军回来了,他定会在皇上跟前参您草菅人命,那时老爷您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京兆尹就暴跳了,“我当然知道啊,可是若不治了这二少爷的罪,那何庆就要去撞金钟,结果还不是一样?”

“嗨……”师爷就一拍大腿,“他要撞且让他去撞,且不说他能不能过得了那三道关,便是过得了,皇上英明,也同样不能以他那个理由就治这二少爷的罪不是?老爷您清正廉明,问心无愧啊!”

京兆尹一听,是这么个理儿,一转身回到公堂上,虚张声势的以御下不严管理宅院不紧的罪名将赵廷琛大加申饬,再让他好好配合官府查案等等一通轰后,摆手命退堂。

何庆对这结果自然不满意,追着京兆尹的背影骂官商相护,于是被师爷以咆哮公堂的罪名给打了二十板子,轰了出去。

衙役们下手极狠,二十板子直打得何庆皮开肉绽,打完后,几个差役将何庆给扔出了衙门,任由他在外面鬼哭狼嚎。

衙门外,早围了一堆人,一边唏嘘着何庆的遭遇;一边对随后跟出来的赵廷琛指指点点,不过半日,有钱少爷奸杀贞洁丫鬟,官老爷却收了贿赂官商相护不给老百姓伸冤的版本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人都对赵廷琛和京兆尹唾骂不齿,论为败类。

这消息传进赵府,赵清洹自然是好一顿发脾气,直叱赵廷琛不成体统,败坏赵家门风,丢了赵家先人的脸面!

当着赵清洹的面,姚雪梅自然又是一脸的护犊子模样儿,拉着赵清洹劝,“老爷,这事儿不能怪廷琛啊,廷琛还小,都是紫莲那贱胚子妖妖娆娆的勾引廷琛的……”

“住口,”她这话一出来,无异于火上浇油,赵清洹气得跳了起来,“他都多大了?他站起来比我高,躺下来比我长,他哪里还小?”

说到这里,赵清洹指着姚雪梅,恨声骂道,“慈母多败儿,你还是少宠着他一点儿。”

姚雪梅委屈得直掉眼泪,“廷琛从小就没娘,妾身再不多护着些,姐姐地下有知,得多伤心?”

“你别提她,”见姚雪梅提到赵廷琛的生母,赵清洹却更加激动,他指着姚雪梅道,“你这是想气死我?”

姚雪梅便不敢说话了,她揪着帕子站在一边,泪水涟涟楚楚可怜,委屈又惶恐的样子,赵清洹心里便软了,他先狠狠向赵廷琛骂了声“滚——”待赵廷琛去后,他来到姚雪梅面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放软了语气道,“梅儿,我知道你善良心软,但是当年梁素素是怎么差点拆散我们、怎么害你,你忘了吗?”

“老爷,”姚雪梅便靠进赵清洹的怀里,眼泪一滴一滴的滚了下来,“我哪里会忘呢,有时候一闭上眼,便是我被她差点卖入青楼的场景,只是老爷,她那也是太爱你的缘故,而且,这到底不关廷琛的事儿,廷琛无辜。”

“唉,你啊,”赵清洹直摇头,“你总是这么心软的为他娘儿俩开脱,廷琛的脾气乖戾桀骜,和他那母亲一模一样,你瞧瞧你为他操那么多的心,他可曾有半点领你的情?就是一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爷,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姚雪梅就叹气,一脸无奈的样子。

赵清洹嘴角却泛起一丝冷意,“若是可以,我情愿不要这个儿子!”

姚雪梅看着赵清洹,脸色哀婉,内心却森森冷笑。

赵廷琛回到凤栖苑后,一个人在竹院内默默坐了许久。

杏儿捧着一壶茶站在竹林外,茶凉了又换,换了又凉,直到换了五次,赵廷琛也没有出来。

“钱奶奶,二少爷他……”杏儿的眼睛都哭肿了,她急得没法子,只得找钱奶奶去劝,钱奶奶远远的看着林内的那个孩子,也只是叹气,她拉了拉杏儿,低声道,“罢了,你别在这里等了,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赵廷琛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痛苦,他说不出来,也不想说,别人所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一个人消化掉。

杏儿无奈,只得捧了茶壶,和钱奶奶回屋去。

秋风渐凉,一片片发黄的竹叶打着旋儿落下来,铺了厚厚一地。

云小芽就站在竹林的另一边,默然的看着竹林内的这个男人,他一身白裳,面容清俊,分明是个书生的样子,然身形却是和他那书生气息极不相符的桀骜笔挺,让原本该很清雅斯文的一个人,浑身上下布满了不协调的狠虐!

云小芽心里其实很复杂,她是该恨赵廷琛的,无论是之前对她的强暴;还是之后对她的冤屈和凌辱,他都是那么的可恨,但这可恨的背后,他竟又如孩子一样的萧索无助,这让云小芽的心竟又慢慢的柔软了下来。

她终于忍不住,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来到赵廷琛跟前,低声道,“二少爷,天儿晚了,外面风凉,该回屋了。”

这样说时,她其实很害怕,怕喜怒无常的赵廷琛又将火气发在她身上,但赵廷琛只抬头看了看她,就拍了拍身边的石凳,道,“坐下吧。”

他这样的好脾气,倒吓了云小芽一跳,但她也不敢怠慢,忙就在那石凳上坐了半边屁股。

赵廷琛抬手轻轻在她背上的伤处抚过,柔声问,“你背上的伤……如何了?”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云小芽有些受宠若惊,忙回,“谢二少爷关心,已经好多了。”

赵廷琛收回手,“你这样不顾自己性命的去救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值得吗?”

云小芽一愣,随即就苦笑了起来,“二少爷何必明知故问,奴婢若不拼命去救她,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儿,奴婢就也活不了,不是吗。”

赵廷琛目光微闪,眯眼问,“为什么这么说?”

云小芽看了看赵廷琛,目光清澈不卑不亢,“二少爷本就误会奴婢,若玉巧的孩子真出了事儿,二少爷必定更加认定此事和奴婢有关,奴婢那时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二来,奴婢当时和玉巧同时被关在夫人和老爷住的听松苑内,夫人是二少爷的继母,玉巧屋内搜出的那布偶又事关……又事关大少奶奶,所以一旦玉巧出事儿,查得出凶手还罢,若查不出,自然也是拿奴婢背了这锅,不肯让有心人想到夫人的头上去,对不对?”

赵廷琛久久的看着云小芽,默然不语,他眉头却皱了起来,终于,他从嘴角挤出一丝讥讽的笑,“一个小小的丫鬟,竟如此聪明通透,让你只做个丫鬟,是不是太埋没你了?”

云小芽低下头,戚然一笑,“奴婢哪里是通透,不过是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为了在这夹缝中求得生存,不得不小心翼翼多看多听多想了些罢了。”

“在夹缝中求生存?”

赵廷琛似被人在胸口狠狠打了一拳,他突然觉得……云小芽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现在的他!

他不禁再次深深的看了云小芽,就问,“那我问你,若当你前有追兵,后有悬崖,进则被砍死,退则落下万丈深渊,那你当如何选择?”

云小芽想了想,就道,“前有追兵,后有悬崖,如此,我大约会朝左右看看,或许会有侥幸逃生的路?”

“朝左右看看?”赵廷琛的脑子里顿时有什么如电光火石般的飞快一闪,他分明想到了什么,然而那感觉却转瞬即逝,再想抓住时却又如指间流沙,什么也没抓得住。

他就问云小芽,“你仔细说说?”

云小芽见今天的赵廷琛语气平和,全无往日的戾气,精神也就放松了些,她点了点头,就道,“这句话,是小时候我爹告诉我的,当年,我爹是屡屡落第的秀才,屡试不中后,便绝了求功名的心,心灰意冷的做了个教书先生,爹爹教书,娘亲刺绣,家中日子也能温饱,不想爹一场大病撒手而去,留下我娘和我们姐弟三个,娘亲又因为哭伤了眼睛,不能再刺绣,家里负债累累衣食无着,债主就要把我们姐弟三个全卖掉抵债,娘亲绝望了,就想带我们去跳河……”

说到这里,云小芽的喉间就有了哽咽,她深吸口气,强忍住了泪意,才又接着道,“奴婢当时虽然还小,却一直都记着我爹的这句话,想着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天爷没有必要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所以就是这样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我便瞒着娘亲将自己典卖给赵家,并且签的是死契,由我一人,换我全家活命,这不就是在生死的悬崖边上往左右找出来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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