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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小说网 > 帝女江山:皇上请下榻白云汐萧墨初 > 156:惨遭陷害
 
白云汐凤眸一紧,“她回白府做什么?”

月开低垂着头,“她只身一人,目前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属下会继续派人监视。”

谁知夜幕时分,白紫云就来了凤栖宫,此刻白云汐正在用晚膳,看来白紫云是掐准了时间点。

“云儿,一起用膳吧!”白云汐是后宫之主,而白紫云,什么都不是。她自然也不能太过小气,惹人闲话。

白紫云在白云汐身旁坐下,两人安安静静的用过晚膳,白紫云似乎并不着急走,反而问道:“姐姐,你说高月真的是染上了瘟疫吗?”

白紫云的目光温柔无害,倘若白云汐对她不够了解,也会被她此刻的温柔蒙骗。

“本宫说了不算,自有大夫诊断。”

“云儿听说瘟疫无药可救,但却会传染人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将染上瘟疫的人火化,那样才能彻底消灭病源。”

“依你的意思,本宫应该下令杀了高月?”

白云汐有意提高了声音,表现出她的不悦之情,白紫云低垂着头,“云儿深知姐姐仁慈,可姐姐也要为沧水城的百姓考虑啊,沧水城这么多人,若是染上了瘟疫,那可是天灾**啊!”

白紫云说得义正言辞,俨然一个极其富有爱国心的女人。

白云汐话锋一转,“听说你去了白府,白府人去楼空,空无一人,你起那里做什么?”

“纵使白府杂草丛生,可那里,终究是云儿的家啊!”

白云汐不由得凤眸半眯着,白紫云为人谨慎,说话更是滴水不漏。

白云汐慵懒的站起身,莲步轻移至铜镜前,“本宫乏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紫云一脸失落,她嘟哝着嘴,“姐姐,听说大火烧宫那日,你用一首曲子打败了几千御林军,姐姐可否为云儿弹奏一曲?”

白云汐脸色微变,喝道:“无稽之谈!”玲珑琴的秘密决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否则玲珑琴带给她的不是安全,而是无尽的祸端。

白紫云被白紫云这一声厉喝吓得娇躯一抖,看向白云汐的神情更是委屈至极,“姐姐”

她紧咬着牙关,欲言又止。

白云汐凤眸一扫,示意春儿送客。

白紫云不愿离开,追问道:“姐姐可否将玲珑琴借我一用?”

白云汐心头一惊,果然,白紫云是在打玲珑琴的主意。

玲珑琴的威力有多大,白云汐心中十分清楚,她绝不可能将玲珑琴外借,更不可能借给白紫云。

她想也没想直接拒接了白紫云的请求,“玲珑琴是本宫的心爱之物,除了本宫,谁也不能碰!”

白紫云嘟着嘴,“云儿知道玲珑琴是慕容送给姐姐的及笄礼物,云儿只想听听玲珑琴发出的琴音,并无她意。还望姐姐成全。”

白云汐凤眸犀利的从白紫云身上扫过,当她的视线撞上白紫云的视线时,白紫云低垂着头,一脸畏惧,更像是饱受白云汐的欺压甚至是不敢吭声,倒是显得白云汐冷血无情。

可这又如何?

白云汐再次强调道:“本宫乏了,云儿,不要仗着你是我的妹妹,就对本宫的命令置之不理!这是皇宫,本宫的话,谁也不能违背!”

白紫云一听,更是害怕的低下了头,时而又抬起头偷瞄一眼,小模样委屈又可怜,更是惹人怜惜了几分。

只可惜,白云汐是什么人?她和白紫云注定了是仇人,何来怜惜之意?

她霸气的转过身,正要将守在屋外的侍卫叫进来时,白紫云选择了妥协,她娇柔的低着头,委屈道:“姐姐好生休息,云儿告退!”

白紫云走后,春儿颇为不解,“娘娘和白二小姐之间”

她触及到白云汐阴沉的目光时,连忙认错,“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妄自揣测娘娘的心思。”

白云汐淡淡道:“起来吧!本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云儿心思叵测,心怀不轨,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本宫不得不防!”

春儿听罢,心头一颤,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白府二小姐心机如此之重。

“是!奴婢知道了。”

春儿连忙上前,伺候白云汐更衣睡觉,然而白云汐却道:“去御花园走走,本宫尚无睡意。”

春儿这才明白过来,白云汐并非真的是乏了,不过是将白紫云打发走罢了。

御花园,寒冬已过,迎来了初春,有些花已经有了花骨朵,假以时日,就会绽放。

此刻寒风袭面,冬儿为白云汐准备了一件披风。

空气里飘来一股异香,香味似曾相识,熟悉而又陌生。

“阿弃!”白云汐突然一个喷嚏,只觉得脑袋昏沉,眼前渐渐模糊。

她连忙揉了揉眼,却觉得耳边传来了春儿和冬儿的声音,那个声音很遥远,很遥远,仿若来自远古的呼唤。

她伸出手,春儿和冬儿明明近在眼前,可她伸出去的手,始终无法触摸到春儿和冬儿的身体。

白云汐有些慌了,乱了,她想吼,可她的嗓子里却像是被什么粘住了一样,当她费劲的张开嘴的时候才发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再接着,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黑暗里,仿佛辗转了许多地方。白云汐并未彻底失去意识,相反,她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挪动她的身体,甚至有人在她的身上踹了两脚,大骂着,“贱人!”

她是沧水国的皇后,是后宫之主,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这么对她,难道是不想活了?

可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她好似在哪里听过,可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白云汐慌了,乱了,她拼命的挣扎,可她的手脚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终于,筋疲力尽之后,白云汐放弃了挣扎。

刺骨的冰凉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清醒着感受到身下的寒意,她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

昏昏沉沉中,她已经忘记了时间,不,她一直都不记得时间。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仿佛几个世纪那么遥远。

久到她都快要觉得她的身体将要就此腐烂。

终于,当身上渐渐有了温度。

当第一抹眼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刺眼而夺目,白云汐虚弱的伸出手,费劲的睁开了沉重漆黑的眼眸,右手的五根手指血肉模糊,甚至有轻微的腐烂。

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肌肉腐烂,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白云汐唇角微勾,不知为何,她是如此的想笑。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看似噩梦的噩梦,为何如此真实?

她再次发出嘶哑的声音,嗓子里传来一股干涩灼热而又撕心裂肺的痛感。

她半眯着凤眸,缓缓将右手从眼前挪开,然而当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时,只觉得她的脸被割了千万刀的疼,黏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白云汐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脸上有液体流动。

鼻头萦绕着刺鼻的血腥,毫无疑问,她脸上的黏稠物体是血。

她颤抖着早已失去直觉的右手,摸了摸脸颊,不知是因为她的手上伤口太多,还是脸上的血太黏稠,为何当她的手接触到她的脸时,没有任何的触感?

白云汐心中惊恐,她害怕了。

许是因为耳朵贴在地面的缘故,白云汐清楚的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她目光放空看向远方,只见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面纱的人向她走来。

此人身形纤瘦,但面纱遮住了整张脸,白云汐很难从外形分辨来人是男是女,更不能从这一袭黑衣分辨来者是敌是友。

她只知道,一股奇异的芬芳,掩盖了她身上刺骨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来人在白云汐跟前蹲下了身子,她咯咯的笑出了声,讥讽的嘲笑道:“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啊!”

白云汐嘴唇动了动,几次都没发出声来,终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问道:“你是谁?”

来人忽然一把掀开了头纱,露出一张姣好的容貌,无疑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白云汐似乎在哪里见过,可现在的她昏昏沉沉,脑子根本就不听使唤。

“看你的样子似乎忘了我是谁?”女人讥诮的话语有力的刺激着白云汐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你,你究竟是谁?这是哪儿?”白云汐下意识的左右忘了一眼,月开,月开呢?她专门挑选的那十二个暗卫又去了哪里?

为什么突然之间,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荒凉,冰冷,而恐惧的陌生地方?

“皇后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短短数日,就把奴婢给忘了。”从来人的语气判断,她曾见过白云汐。

白云汐拧着眉头,朱唇蠕动了一下,“扶我起来!”

她的语气里不是命令,也不是哀求,因为她知道来人绝不是友人,她不甘向敌人低头,却又不远放过任何可能存活下去的机会。就算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孩子!

一想到孩子,白云汐凤眸多了几分复杂之色,她一脸惊悚的看向那只血肉模糊,已经在溃烂的双手,毫无疑问,她受了伤,受了很重的伤。

可孩子,孩子还好吗?

她突然抓住了来人的衣裙,死死的抓着,瞪大了凤眸,“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不甘心,但为了孩子,凤眸里终于流露出了哀求之色。

“你这是在求我吗?”身穿黑衣的女人使劲一扯,嫌弃的避开了白云汐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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