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抵触自己的底线，是当自己真不敢拿她怎么样?
韩晔冷眼看着底下的表演，无论今日发表会办的多成功，在韩晔的眼里都是失败的。
不是他严苛而是这整件事的处理流程就不对，没有来跟身为总裁的自己报备，就这么更动原定的，很不尊重公司体制，更不尊重自己。
程青青没有察觉身后的异样，只是眼神直直的盯着下方舞台，看着李思娴的动作而移开目光。
原来是她，怪不得刚才第一眼看过去觉得这身影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就是那时被公认是韩晔女友的李思娴。
他们一直都有联系，甚至是在同间公司上班，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相处了十小时，占了快一半的时间。
她还是跟当年一样长得妩媚动人，能力应该也不差，不然也不会在永恒集团里工作。
韩晔带自己来发表会，就是要自己看李思娴吗?
昨晚李思娴也恰巧出现在梦中，这难道是上天想个自己提个醒?
程青青心中一紧，撇过眼不敢往后看向韩晔此时的神色。
当年高中流传的流言蜚语，再度如雪片般的窜进脑海里。
“那个李思娴一直黏着韩晔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他们俩是情侣，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就只有像李思娴这种背景相当的才配得上，你说是吧?”
“嗯，这倒也是。”
程青青双手交叠，努力不让自己的异样被韩晔发现。
此时台上已经开始展示这次的新产品了，主题为独一无二，由蓝钻打造而成的饰品，在场内的灯光照射下发出独特的蓝色幽光，宛如森林秘境中的萤火。
搭配着舞蹈及轻快的音乐，李思娴在台上曼妙的跳着舞，每个拍子都没落下，后头中规中矩的舞伴映衬之下，只能相形失色。
韩晔紧盯着李思娴，看到那熟捻的舞步，不屑的勾起嘴角。
这真的是临时的突发状况?韩晔不信。
台下的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蓝钻的产量极少，而永恒集团却轻而易举的拿来量产，可见背后实力的雄厚，怪不得能在三代之后依然璀璨，屹立不摇。
“首先，我先自我介绍，我是这次的行销策划李思娴，很高兴能为大家解说这次主轴的概念。”
“以往大家都认为七夕是个被喂狗粮的日子，这次我们将颠覆大家的想像，一个人也能过七夕，而且还能美美的!说不定……”
李思娴语带神秘，红唇勾起，一举手一头足都带着妩媚，让人不自觉想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说不定，能意外的获得一段姻缘，喜获良人，这样你们还能对这新产品不心动吗?”
轰声如雷的掌声，刚才的那段话让底下的来宾产生共鸣，争相的向前想参与试戴的流程，及询问何时开卖。
这场景毋庸置疑地，这场发表会算是办的相当完美。
潘越也在底下松了口气: “这样应该不会被开除吧?至少活动有成功落幕。”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底还是没底气，视线往右上方包厢望去，只能看到黑色的玻璃帷幕，看不进里头的身影。
程青青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已经完全无法将内容看进去也无心再关注场地究竟有多美、多奢华，此时脑海里就只有李思娴韩晔、李思娴韩晔。
“觉得这发表会怎么样?”
尽管韩晔现在脸色铁青但在程青青面前依然是那副柔情，眼眸里半点也没看出不悦的神色。
带程青青过来原本就是要让她放松紧绷的情绪，自然要问看看程青青的想法。
“挺好的，场地布置很精致，用具也很逼真，就连模特也很美。”
程青青在最后几字放慢速度，果然看见韩晔脸上出现一瞬的变化，心又再度沉了下去。
喜欢自己的那句话，果然只是闹着玩的吧!程青青垂下眼眸，露出苦笑。
“恩，我先下去处理一些事情，妳要待在这边，还是跟我一起去?”
“待在这。”
程青青看向覆盖在自己手上的大手，不着痕迹的挣脱: “你快去吧!”
韩晔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累了，伸手刮了她的鼻子: “好，我叫阿德进来陪妳。”
等到韩晔出了门，程青青才卸下脸上的偽装，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想向前看韩晔在底下的情况，但又害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夫人你别担心，总裁就是下去教训个人，很快就会上来的。”
阿德以为程青青在担心韩晔，便连忙出声安抚。
教训?不是应该去表扬，怎么会变成教训，是要训谁?
看程青青没有放松的样子，阿德又继续说着: “好好地一个流程却擅自篡改，总裁会生气也是应该的，那李组长自己自找苦吃，就算被开除了也不算冤望。”
语气里的不屑，程青青听的明白，只是不懂为什么。
“你很讨厌那个李……组长?”
阿德没有顾忌的点头，眼前这位可是总裁的心头好，自然是不用隐瞒。
“恩，平常在公司也就算了，但今天如此重要的发表会竟然出了差错，要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影响到永恒集团的声誉，她赔的起吗?”
程青青听不懂阿德口中所说的事情，在她看来刚才的发表会应该算得上完美，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她这外行人看不明白。
还未想清楚，底下已经传来了声响。
“你知道你这样擅自篡改已经严重影响到集团纪律了吗?”韩晔毫无感情的嗓音传至会场。
来宾们早已离开，此时现场只剩下自家员工，为首的是潘越以及李思娴。
小脸苍白，紧咬着下唇，她没想过韩晔会这么不给员工面子。
“潘总监，你还记得我在开始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韩晔没有看向李思娴，反倒是从潘越开始发难。
潘越低下头用余光瞄了眼一脸阴郁的韩晔，认命的闭上眼，替李思娴收拾这个烂摊子，身为主管这点道义，他还是有的。
“是，您说这次发表会不容许有些微差错。”
韩晔转了一下腕上的表带，漫不经心的朝潘越看去: “恩，看来你还记得，那你说说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通知也没人报备，就这样更改流程，是不将我这个总裁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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