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入骨的吟声，令我几乎后背战栗。
这，这明显是在……
几秒钟后回过神，我立刻将电话挂断。
紧握着手机，我耳中却似乎被虹姐软媚出水的嗓音黏住，无法抽离。
是谁？
是谁，能够让掌控一切的虹姐，如此讨好和卑微？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在忐忑中等到了虹姐的消息。
“小区外等你，速来。”
——
此时已经是晚八点，东湖别墅的铁艺大门外，正是车水马龙的热闹时分。
我走出大门，顺着马路扫了两圈，定睛在一辆停靠的银灰色宝马上。
车内的人也发现了我，缓缓摇下一半车窗，露出了虹姐白皙精致的半张脸。
她朝我摆了摆手。
我了然地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靠近，我就嗅到车内一股香气，不浓郁，但很诱惑，是那种糜烂放纵后的余香。
我不喜欢这味道，皱眉捂住了鼻子，压下上涌的恶心感。
“呵……”虹姐嗤笑一声，但没有说什么。
“司机，往前开吧。”
司机挑选了一条不太拥堵的环湖景观路，开始慢速绕行。
虹姐打开车窗，新鲜的气流涌入，冲散了车厢内的香。
她闭着眼，享受着晚风拂面的惬意。
我侧头看着虹姐——
她眉眼间还沾染着一丝慵懒，衣领微乱，可以看见白皙的颈部曲线，和更深处的一串咬噬印记。
即使我是个女人，也觉得她好美。
她如同一只饮尽露水的玫瑰，哪怕随意一摇曳，都释放着迷人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我先开口道，“虹姐，下次还是别在小区门口见面了。”
东湖小区里的住户，本来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彼此知根知底。今天我上了虹姐的车，指不定明天就传到蔺凭川耳朵里了。
撩了撩发尾，虹姐漫不经心地说，“你都要成为云霆的总裁夫人了，谁还敢动你？”
“您明知道，这场婚姻是什么样的。”我望着她。
她瞥着我，说，“怎么，这口气是怨我了？谈梦，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的好运气，可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我有些好笑，这算哪门子好运气？
“不服？”她眼神如丝，闪烁微光，“能进蔺家门，怀了蔺凭川的孩子，过不了多久还能光明正大嫁给他，还算不好吗？”
“别说这不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替林雯雯还债，没人要你给林宴白他妈报仇，这全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当表子，就别立牌坊！怪恶心人的，懂吗？”
这是虹姐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强烈的、尖锐的情绪。
我心平静气地任由她嘲讽，待她说完才缓缓回答。
“您说的没错，一切选择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是林宴白，他永远是我的意难平。”
他就是一根扎在我心头的刺，我无法不瞻前顾后，不犹豫徘徊——因为我有感情。
我不疾不徐，反问一句，“虹姐，您难道跟我不是一样的么？如果您真那么冷血无情，您不会救下我，更不会一步步帮我到现在。”
“而且……您应该没欲望做这个吧。”
下一秒，我拿出了蔺元鑫给我的那只金镯。
“我该继续称呼您为虹姐，还是……韩艺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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