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我走到了前台处，说明了来意。
前台小姐礼貌地回复，“请您稍等，我确认一下预约。”
我点点头，示意并不着急。
在等待对方审核资料时，我环视着云霆的大厅，确实与传闻中一样，气度不凡。
就在此时，背后的大门处忽然传来了几声短促惊呼。
“boss！”
没等我听清楚，门口一阵快节奏的脚步声响起，旋转门转开——
在身后下属的拥簇下，一身藏蓝色正装的蔺凭川阔步而来。
他走路的姿势很标准，长腿匀速交替，显得很高傲，完全符合器宇轩昂的形容。
他的速度很快，并未给予旁人多余的视线，径直穿过大堂，直直向着专达顶楼的私人乘梯而去。
待到电梯门关上，我与大堂的其他人们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连呼吸都下意识变轻了。
“孟小姐……孟小姐？”前台小姐的呼唤令我回神。
我回头，“怎么了？”
她将通行卡递给我，“让您久等了，这是您的通行证。左边就是客梯，您可以直接上20楼。”
在我接过卡的时候，前台小姐打趣道，“您运气不错，一来就见到了我们boss。蔺总习惯雷厉风行，他一出现，好像空气的流速都变慢了。”
我懂她的意思，这就是与生俱来的气场，即使无形之中，也能压制别人。
我没有接话多谈，说了句“谢谢”，便赴往目的地。
——
大厦20层，是云霆专用的会客厅。
一推开竞标会的现场大门，我发现里面已经来了好几位客人。
一见到我这个“新来的”，大家不约而同地侧头，打探了起来，仿佛在揣测着我的来头。
我找了个空位坐下，很快，有个助理过来，收走了我的设计稿，并说，“请您稍等，看完各位的竞标材料，负责人会出来与大家面谈的。”
等助理一走，有人便靠了过来。
“你是哪个所的新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中建？菱格？”
对方一连串说了好几个知名设计所的名字。
我耐心地等待他猜完，慢悠悠地打开背包，掏出了名片。
“初次见面，幸会。”
那人看了一眼，表情微微古怪，“星御建筑所？没听过啊。”
我坦荡荡道，“我们刚成立两个月，没听过也正常。”
撇撇嘴，对方瞬间对我失去了兴趣，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边和同伴用自以为小声的嗓音嘀咕。
“什么嘛，云霆居然还会找这种愣头青，真是有失水准……”
“我还以为是半路杀出的黑马呢，看样子就是凑数的……”
我不以为意，低头将落下的长发夹回耳后，毫无波动。
不一会儿后，助理又推门进来。
“打扰了，不知道星御的孟设计师在吗？”
我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举手，“我在这儿。”
助理恭敬道，“请您跟我来，关于您的设计案想与您详谈一下。”
跟着小助理穿过走廊，我来到了一处小型会议室。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女主管，她胸口卡着一个铭牌，写着项目主管的职位。
她看了我一眼，“孟小姐？这份方案是您的竞标案吗？”
我礼貌一笑，“对，我代表星御投的。”
女主管深深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说了一句，“您的到来，着实令我意想不到……远远超乎我的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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