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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小说网 > 阿澜洛长天 > 第71章 靖王出兵
 
四下里惊叫声起,阿澜也吓了一跳,那人抬起头来,透过血污,阿澜认出来,那竟然是仇子荐!

仇子荐张嘴,正想说什么,忽然一大口血喷出来,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洛长天神色一凛,站起身来,安抚地拍拍阿澜,道:"乖,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然后就大步离开,阿澜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

仇子荐被人抬了下去,洛长天也跟着去了,同时还叫上了吴长岭。

突然出了这种事,宴会的氛围受了影响,阿澜也没心思再继续下去了,洛长天离开后她就坐立不安,待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起身去找他去了。

阿澜过去的时候,吴长岭已经给仇子荐喂了药,仇子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洛长天问道。

仇子荐道:"靖王……"

刚吐露两个字。他就看见了阿澜,顿时迟疑下来,看向洛长天。

洛长天看了阿澜一眼,招手让她过去,然后道:"说。"

阿澜的心都提了起来,皇叔他怎么了?

"属下在边境撞到一支军队,看起来有数百人,对方实力不俗,便是属下身边带着许多人也不是对手,拼命才逃了出来,而根据各种线索和痕迹,属下推测出那多半是靖王的人!"仇子荐强撑着说道,"殿下,靖王怕是要出兵越国!"

"不可能!"阿澜下意识就反驳道。

先不说皇叔根本不是好战之人,如今她是洛长天的太子妃,皇叔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他难道不管她了吗?

但是尽管这样想,阿澜心头还是非常不安。

她扯了扯洛长天的袖子,说:"会不会是弄错了?皇叔不可能会出兵越国的……"

看到她的慌张,洛长天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道:"事实是什么,我会查清楚,乖,你先回去。"

阿澜有些不想走,但是也知道她若是留下来。他们谈什么都不方便,只能强忍焦灼离开。

她回去后一个人胡思乱想,越想越是不安,听到外面传来洛长天的声音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急忙迎出去。

看到洛长天面色有些凝重,她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张嘴正要问,洛长天先道:"我可能要亲自去一趟。"

阿澜惊愕,"事情很严重吗?"

洛长天说:"多有蹊跷,不简单。"

他摸摸她脸颊,说:"我会尽快赶回来,这期间你乖乖的。我不在身边也要照顾好自己,什么事都不许任性,知道吗?"

阿澜默了默,眼巴巴地望着他,道:"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洛长天拒绝得毫不犹豫:"不能。"

见阿澜蔫巴下去,他缓和了语气,说道:"边境危险,你跟我去,我怕我有时候顾不上你,会出什么事。别闹,乖乖在京城等我回来,好吗?"

阿澜微微上前,抱住他,委屈地说:"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洛长天呼吸一滞,抬手搂住她,声音堪称温柔地说:"我的阿澜也是很懂事的对不对?我也不想和你分开,我会尽快回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去找鸣玉,或者陆紫焉他们玩,等你换下一季的衣裳,我就回来了。"

为了哄她,他甚至这样让步,都松口让她去找鸣玉和陆紫焉他们了。

听到他这样说,阿澜就知道她跟着去是没有希望了,只能低落地说:"那你要经常给我传信啊。"

洛长天说:"当然。"两人晚上一起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做,就搂着小声说话。

阿澜一想到洛长天马上就要走了,眼睛就不舍得从他身上移开,恨不得将接下来一段时间看不见的都先补上才好。

"你什么时候走啊?"她闷闷不乐地问道。

洛长天说:"明天。"

时间这样赶,他有些愧疚,但是边境那边的情况他得赶紧亲自去看看才放心,不然出了什么意外恐怕没法挽回。

阿澜过了好半晌,才应声:"哦。"

又过了一会儿,她没忍住问道:"那些人,真的是我皇叔派的吗?"

除了洛长天要离开这件事,她还牵挂着的,就是这个了,仇子荐说的难道是真的吗?皇叔真的要出兵攻打越国?

可是之前父皇还主动求和,皇叔现在为什么又要开战?他难道有必胜的把握吗?

她又想到,之前皇叔让人给她递了小纸条,显然是这边也是有人的,但是这件事,却一点消息没透露给她。

是什么意思呢?是这件事根本就是假的,还是……根本就打算放弃她了?

阿澜不愿意相信后一种猜想,这些年来皇叔对她那样好,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都是真的,一点不掺假。

就这样时不时和洛长天说一两句话,又在心里乱七八糟想着那些事情,过了不知道多久,阿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下意识往旁边蹭,却没感受到那个熟悉的怀抱。

呆愣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身边空荡荡的。

伸手一摸,残留的温度都快要消失了。

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他竟然一声招呼都不和她打,就这么走了。

昨天已经知道他要走,那时候就已经有些莫名的恐慌,但是直到现在,亲身体会之后。她才感觉到那恐慌有多么浓烈,仿佛被抛弃了一样。

外面的芭蕉等人听见声音,在外头出声询问了两句,没得到阿澜的回应。

听清她是在哭,芭蕉吓了一跳,都不顾她有没有应允,说了一句就赶忙推门冲进了屋子。

然后就看到,阿澜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满脸的泪。

"太子妃,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芭蕉急忙过去问道。

阿澜低垂着脑袋,摇摇头,过了好半晌,带着鼻音轻轻地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芭蕉沉默了下,道:"天还没亮殿下就走了,说是……怕太子妃舍不得,所以没叫醒太子妃。"

阿澜不说话,又兀自垂泪,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下了床,让人伺候她更衣洗漱。

……

洛长天离开后的前面几天,阿澜每天都打不起精神,整天不是发呆就是打瞌睡,有时候盯着窗外那株海棠一盯就是一整天。

她好像有些低估自己对洛长天的想念了。

才这么几天,她就在想怎么还不回来,恨不得飞到边境去。

樱桃在旁边忍不住道:"边境那么远,殿下现在肯定都还没到地方呢。"

阿澜顿时更蔫了。

樱桃本来还想再说,芭蕉悄悄瞪了她一眼,她才急忙闭嘴。

外头有些热,芭蕉认真地给阿澜打着扇子。

忽然阿澜问道:"边境那边的事情你们知道吗?跟我说说。"

芭蕉说道:"奴婢们不清楚,不过惊风大人肯定是知道的,要不把他叫来?"

阿澜点头。

洛长天走的时候没带惊风,将他留在了阿澜身边。

惊风很快就来了,听阿澜问起边境也没迟疑,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殿下要去的是兰陵城,那里一直都是牧瀚将军驻守,不过因为位置紧要,是几国来往的重要通道,殿下很是重视,有时也会亲自去巡视,或者派陆小侯爷或温世子前去查看情况。"

本来这次的事也可以让陆紫焉或者温遇去的,只是那两人恰好在这关头犯了错被罚,不想现在就放过他们是其一,恐怕洛长天对他们也不如以前放心信任了,所以才会亲自去。

阿澜在沉思,兰陵城?

"听着有些耳熟……"

惊风道:"从隋国到越国,必须要经过兰陵城,太子妃之前来的时候,肯定也是去过的。"

阿澜这才反应过来。

"找张地图来给我看。"忽然她说道。

地图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就能看的,但是开口的是阿澜,洛长天信任她,办理政务的时候都没有什么避忌她的,这个要求惊风自然也不会反对,很快就去将地图找来了。

阿澜在地图上找到兰陵城,然后一对,发现离得不远的地方就是皇叔驻守的西北。

她盯着看了半晌,将地图卷起来,还给惊风。

她回了屋子,将鸟笼拎到桌子上来,趴在一边对着里面又胖了一圈的阿肥戳来戳去。"阿肥啊,你能不能帮我传个信?不是给阿钰,是给别人。"

她还没试过,也不知道阿肥认不认其他人。阿肥又不会说话,她把它戳倒了它又扑腾起来,一人一鸟交流了半晌也没个答案。

阿澜最后就写了张小纸条,让它送去给阿钰,打算问问阿钰行不行。

或者阿钰有没有什么传信的渠道,她想要问问皇叔这是怎么回事。

阿肥飞出去之后,再带回来的不是阿钰的回信,而是阿钰本人。

阿澜看见他,急忙站起来跑过去将门给关起来,等他从窗户跳进来,又急忙将窗户给关上。

"你怎么大白天就过来了?"

阿钰说:"洛长天又不在。"

阿澜无奈:"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呢?"

"被发现了他们也抓不到我啊。"

不等阿澜再说,他就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给谁传信?卫沉音?"

阿澜也不否认,"就是不知道阿肥认不认别人。"

阿钰一句话击碎了她的希望:"不认,它只认得我,还有你。"

阿澜立即有些失望。

阿钰又说:"不过你上次让我帮你的事有消息了,那面镜子被洛长天放在了宫里。"

他探究地问阿澜:"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阿澜可不敢说是皇叔想要的,阿钰和皇叔那么不对付,每次一提起来都要冷笑,敌意显著,甚至这次,阿澜都怀疑他是因为知道了她是要给皇叔传信,才否认得这么快是,说阿肥没法传信。

于是她就道:"是我自己想要的,不过什么原因暂时不能告诉你。"

阿钰也没追究,他道:"宫里守卫森严,我上次去打探消息就差点被逮到,相比起来你进去就方便得多,接下来的事就要你自己搞定了,不过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阿澜感激地道了谢。

忽然阿钰看见她手边一个荷包,顺手就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阿澜有些脸红,急忙去抢,"我随便弄着玩的!"

她以前没人教导过针线,前些日子在生辰宴上和一些夫人小姐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得知她们很多人都会为丈夫或者心上人亲手绣制荷包,阿澜想起来她还从来没有送过洛长天这种东西。

现在他不在身边,她有了很多闲暇时间,就打算学一学,等他回来绣一个送给他。

在这方面她天赋不是很好,又是初学,绣出来的第一个荷包针线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之前忘记收起来了,没想到竟然被阿钰给看见了。

"你绣的?"阿钰的语气竟然奇怪的有些欣慰。

阿澜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干巴巴道:"这是试着绣的第一个,等多练练。就好了,这个我打算要拆掉的。"

"第一个?多有纪念意义啊,拆掉做什么?"听她这样说,阿钰直接将荷包系在了自己腰间,站起身来晃动了两下,竟然颇为满意,"这个就给我了。"

"这怎么可以!"不说这种东西是该送给丈夫或者心上人的,还这么丑,怎么能给阿钰?

阿钰却不管,怎么都不愿意还给她,"你不是说本来要拆掉吗?那你就当已经拆掉了好了。"

阿澜起身过去抢,他直接拉开窗就翻出去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

阿澜追过去,只看到一片衣角,都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她瞪着眼睛,难受极了。

阿钰刚翻出太子府,阿肥跟着飞了出去,就停在一边的墙上。

阿钰盯着它,冷笑:"你不许帮她,你要是敢帮她给卫沉音传信,到时候我就拔光你的毛!"

阿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张毛茸茸的鸟脸上竟然奇异地让人看出冷笑的意味来,忽然它一跃而起,飞快地在阿钰脑袋上扑腾了几下,只听"撕拉"一声,它爪子竟然利得直接将布都给撕碎了!

然后不等阿钰反应过来,它猛地一扑腾,直接消失在了围墙里面。

阿钰有些狼狈,他恶狠狠地盯着围墙,低声含糊地叫了个名字,然后骂道:"……等出去你死定了!"

拉好头顶上的罩袍,低头欣赏了下腰间晃荡的荷包,他心情又愉悦起来,飞快地闪身离开。

他没有发现。在他走后,不远处的角落里,一道人影走了出来--赫然就是陆紫焉!

陆紫焉看看黑袍人离开的方向,又看看太子府高高的围墙,再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人腰间晃荡的东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昨天刚来太子府找过阿澜,正好撞见她在绣荷包,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刚才那人戴在腰间的那个!

他问起的时候,阿澜还脸红,想想就知道那是要送给洛长天的,怎么会在这个人手里?!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陆紫焉转身,从正门进了太子府。

因为洛长天提前有过交代,他去找阿澜倒是没有人拦他,甚至看见他来,芭蕉她们还感到开心,因为他在的时候,阿澜总不像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一样没有精神。

"太子妃今天怎么样?"他问道。

芭蕉对他都已经没有什么戒心了,道:"看起来比昨天要好一些,但是刚刚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把门窗都关上,过了好一段时间,奴婢们又不敢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殿下来。所以难过了。"

陆紫焉微微眯了眯眼睛,进去找阿澜。

看见陆紫焉来,阿澜露出一个笑,招呼他坐下。

她手上正拿着针线,又在绣荷包,陆紫焉走过去,看了一眼,道:"进步很大。"

然后视线往边上扫了一圈,随口问道:"你昨天绣的那个呢?"

阿澜有些心虚,道:"太丑,拆掉了。"

有时候陆紫焉觉得很奇怪,他和阿澜认识也没有多久,但是偏偏很了解她,只看她一眼就能猜到她内心想法,就像现在,他一眼就看出来她在说谎,并且有些心虚。

顿时就确定了,他之前没有看错,那个人戴着的就是阿澜绣的那个荷包。

但是他没有继续追问,像是一点都没有在意一样。

只是离开的时候,他叫来惊风,交代了几句。

惊风有些讶异,"小侯爷,这……"

陆紫焉道:"不是怀疑太子妃,只是如今殿下不在,太子妃心性单纯,一些人平时在殿下那里找不到突破口,这时候难免会来打太子妃的主意,或者是不怀好意地哄骗,或者是胆大包天地硬来,不管是哪一种,你们警惕些总没好处。"

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惊风就点头应了。

惊风动作隐秘,连阿澜都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于是两天后的夜晚,阿钰刚刚翻进正院,就被早有准备的侍卫团团围困在中央!

阿澜听见动静跑出来,一见外面的情景就呆住了,"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瞥见边上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惊愕地看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陆紫焉走到她身边,将她挡到身后,看向阿钰,"你是什么人?哄骗太子妃有何目的?"

阿澜急忙上前,拉了拉他,"你干什么呀?他是我的朋友!"

又气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故意设计的是不是?"

陆紫焉说:"他接近你,还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你……"

"陆小侯爷?"中间的阿钰不慌不忙。语带嘲讽,"这是觉得你主子不在,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竟然还敢做太子妃的主?"

陆紫焉道:"殿下不在,我身为臣子,自然要看顾好太子妃,免得她被居心叵测的人给哄骗了!"

话落他二话不说,抽过旁边侍卫腰间的刀就迎了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陆紫焉!"阿澜气了个仰倒,"谁跟你说他骗我了?我和他认识好多年了!你赶紧住手!"

陆紫焉无动于衷:"便是认识很多年,但是人心隔肚皮,太子妃怎么能确定他就没有其他目的?"

不管这人是受其他人指使刻意接近阿澜,还是只是单纯地对阿澜抱有那种心思。都不能轻易放过!先抓起来再说!

不然等到殿下回来,发现阿澜被别的男人骗走了--他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两人实力旗鼓相当,竟然谁也没落下风,阿澜刚刚松了口气,就见惊风拔剑跟着冲了上去!

阿澜一口气没喘上来,"惊风你给我回来!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她气得转身慌慌地也要去找武器,可是只这一转身,忽然就听见惊风一声错愕的惊呼:"--鸣玉公主?!"

阿澜猛然回头,然后就看见阿钰的面巾不知道被谁给挑开了,露出一张她熟悉至极的面容--不是鸣玉是谁?!

阿澜霎时就呆住了。

阿钰是鸣玉?!

怎么可能?!

和她一样呆的还有陆紫焉,他硬生生僵立在原地,都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脸色阵青阵白的鸣玉猛然一脚给踹开!

陆紫焉清醒过来,"……公主要来找太子妃,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这副装扮是什么意思?"

鸣玉冷笑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给我滚开!"

惊风已经默默退开了。

陆紫焉还不动,被鸣玉狠狠一把推开,她扔下手中的武器,走到呆滞的阿澜面前,拉着她就往屋子里走。

房门被"砰"一声关上,还摇晃了两下,可见鸣玉的愤怒。

惊风皱眉,有些不解:"只是被我们发现是她而已,鸣玉公主怎么这么生气?"

陆紫焉哪里知道。他心里也疑惑,鸣玉这副装扮实在是有点多此一举,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阿澜也问:"你干嘛要装成这个样子?"

她呆呆盯着鸣玉的脸,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和阿钰相识也已经好几年了,这也就是说,鸣玉从几年前开始就已经假扮成阿钰接近她了。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疑惑之余,她也觉得惊愕,她一直以为和这个妹妹在出冷宫之前都没有什么交集,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们早就接触过了,甚至她还帮了她那么多,保护过她那么多次。

"不想让别人发现而已。"鸣玉说,"若是让人知道我和你亲近,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不管是父皇,还是卫沉音,都不会高兴。"

"真的吗?"阿澜有些怀疑这答案,但是想想也觉得只有这样解释勉强靠谱。

"当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鸣玉说道。

她可没有说谎,的确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在保护阿澜的是她,但是主要防的不是成帝或者靖王之类的人,而是那些时时刻刻在监视着阿澜的人。

若是她暴露了身份,恐怕那些人就能想到,她并不是什么阿澜的意识创造出来的伪魂,而是真正的鸣玉,进而对她生出警惕之心。

也只有真正的鸣玉,才会有刻意保护阿澜的意识。

想到这鸣玉的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仿佛能夹死苍蝇,心中也烦躁得不行。

现在身份在那些人那里必定是已经暴露了,那么接下来,她恐怕会遭遇很多致命的"意外"。

那些人不会让她继续存在,因为这样对他们的计划来说变数太多。

连带着阿澜的日子,恐怕也会变得不太平。

顿时对陆紫焉更是愤恨了,恨不得冲出去把人拉着暴揍一顿!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抢占先机。

在那些人对她下手之前,她先搞一两件事再说!

她转向阿澜,"你要那面镜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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