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了一笑，然后他朝我走近。
“你可以将衣服带回去。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个房间，你给我送来。”骆燊指了指门牌号，提醒我不要走错了。要不，如果其他房间里有客人，会将我当作接私活儿的。
“记住了？”他很慎重，让我把房间的门牌号再复述一遍。
我照做了。“骆老板，我不会搞错的。”
我将衣服折叠好了，捧在手心。这件衣服的料子是真好，我从来没有摸过手感这么好的料子。我家虽然穷，但因为母亲是绣娘，从小接触到不少上好的丝织品，但那些丝绸和骆燊的衣服料子还是不能比。
“骆老板，那我出去了。”事儿也交代清楚了。骆燊倒是正派，私下聊着，反而比在牌桌上好相处一些，也没什么架子。
只是，不管骆燊性情脾气如何，这样背景深不可测的人，依旧是我不能靠近的。
他点了点头。
本来，我也要出去了。可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鬼使神差地在门边站住了，莫名说了一句：“你，伤都好了吧？”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他好不好的，关我什么事？
“什么？”他问我在说什么。
可是我敢笃定，我的话他都已经听见了。本来，他就离我如此之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捧着衣服就要落荒而逃。可是，我的一双手硬生生地被人制住了。骆燊不让我走，还将我扳了回来。
“骆老板，你要干什么？”
他一下捏了我的胸。不是那种蜻蜓点水地轻柔，而是放肆用力地揉捏。我感到羞耻。在包间陪客，我的胸和屁股被摸那是常事儿。捏肿了捏疼了的也是常事儿。我混在那些客人身边浪蝶狂欢，压根想不到什么叫羞耻。但现在，骆燊粗鲁地一捏，我立刻满脸绯红，浑身地不自在。
我以为他也就这样胡捏一下，就会放过我了。可没想到，他竟然将我压在墙角，不让我动弹，然后手指灵活地解开我胸前几粒盘扣，轻车熟路地将手伸了进去。这一刻，我浑身不禁痉挛起来了。我深深地害臊。我内心是抗拒的。可是可是分明他又将我摸得十分舒服。毕竟，这是一个在风月场中万花丛中过的老手，极有经验，极有耐心。
在他的揉捏之下，我放弃了反抗。我的喉咙里，甚至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我知道那是什么骆燊很满意，这才将手放下了，又替我系上了盘扣。
“你，出去吧。”当我睁开眼，骆燊已经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我赶紧夺门而逃。出门的那一刻，我也真佩服我自己，竟然没忘记带走他的衣裳。
皇冠无秘密。骆燊拉着我开房的消息，即刻传遍了整个皇冠。许多人都好奇那一晚上，骆燊究竟有没有将我办了？这些好奇的人中，也有琴姐。
我当然说没有。我说骆老板的衣服坏了，叫我拿去缝补一下，就这样。而且，我和他在房间里统共就呆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够办事儿吗？
但是琴姐说能。
“琴姐，我真的没有。”我这人就是禁不得被人冤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我信你。”琴姐又叼着烟咕哝了一下，“这个骆燊，既然对你有兴趣却又不玩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琴姐皱着眉头，又告诉我，说骆燊从不玩处女。如果他有这个癖好的话，一定把我介绍给他。
“琴姐，那个骆老板到底什么来头？”我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
“呵呵百合，说真格的，我也不知道！”琴姐说皇冠本来是骆燊的产业。只是他很早就将皇冠卖给了现在的大当家。骆燊具体什么背景恐怕只有大当家才清楚一二。
我脱掉了旗袍，换上之前穿的蕾丝小短裙。琴姐看着我将骆燊的衣裳折叠的小心翼翼用袋子装了，就眯着眼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百合，你以为骆燊真的缺衣服？”
“不，他不缺。”
“那你可以拒绝啊”
“我，我怎么敢呢？我一挨近他，我就不敢。”我说的是实话。
琴姐就笑了。“好了，你回去吧。”
走在空空的走廊里，听着不远处的包厢传来的那些靡靡之音，我的心异常沉重。妈妈，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凑齐二十万，我只好给你办转院手续了。
我还没从走廊出去，就看见前面有个幽深的背影。那影子背对着我，长长的头发，大红的长裙，瘦的几乎能被风吹走的身材是冰雁！
她也正好回过了头。“百合，你行啊都陪到骆老板身边去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苦涩和凄凉。冰雁人瘦，脸色又是纸一样地惨白，灯光下看着，真使人发瘆。我想，别人见了她，也是如我一样的感觉。
我不敢和她单独说话，就小心翼翼地：“不是你让我去找骆老板的吗？”
她听了，就不说话。
我又解释了一遍：“是琴姐让我去的。”
冰雁就冷哼了一声。“我说让你去找骆燊，你就当真去呀？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提起骆燊，冰雁的脸上有一股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是怨是恨？我说不清楚。但愿，我是多想了。
“你和骆老板都干了些什么？”她不打算放过我，一定要和我说个明白。
我很烦。我不就和楚君梅韵一样上顶楼陪他们玩牌儿吗？怎么就和骆燊不清不楚了？皇冠人人都认为骆燊干了我。越解释越扯不清。
“冰雁姐，真没什么。琴姐说骆老板不玩雏儿。”
“哈哈哈哈哈哈”空荡荡的走廊里，冰雁的大笑声更显得阴森吓人，“你真信？你信你就是傻子可是谁他妈的有我傻啊”
我一听，就知道冰雁和骆燊有点故事，要不，她不会这样冲动。我打算走人了。冰雁姐疯疯癫癫的，我有点害怕。
可是冰雁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地将我往卫生间里拖。“你走什么？我是鬼吗，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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